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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在夜幕时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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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把退学手续办好了,暂时在罗马呆一段时间。感觉帕多瓦和罗马两边跑实在不太适合我,我的精神都有点不济了。”第二天,Genie从巴黎回米兰,转道罗马,匆忙中,Genie和维苇两人会了个面,在西班牙广场附近一家不大的咖啡馆里聊天。

Genie笑了笑:“我马上就要到博可尼报到了,恐怕又是很久都见不到你了。和亚历桑德罗怎么样了?”

“你们怎么都问我这件事情啊?我不知道,心里乱得要死。”维苇轻轻的抿了一口Espresso,黑色的咖啡汁液顺着嗓子流了进去,有点苦。

Genie微微的一笑,“承认吧,你喜欢他。”她注意到了维苇也亚历桑德罗之间的不对劲,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特别是亚历桑德罗的旅行包上总是挂着一个小小的中国结,火红火红的,代表了什么维苇应该很清楚吧。

“好了,别说我了。这次你回巴黎情况怎么样?”维苇很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了Genie身上。

“别提了,还不是关于我转学博可尼的事情。我父亲早就知道了,和他吵了一架。不过最后我们相互妥协了。我照样回博可尼读书,但是必须住在我家自己的别墅里。简直把我当成了囚犯。”Genie对此颇有微词。

维苇轻微的笑了一下:“是啊,关在黄金屋子里的囚犯。”

“我真的不知道”阳光从落地的窗户里悄悄的折射到Genie的脸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很美很美,是西方的维纳斯和东方的洛神的完美结晶。她停顿了很久,才又慢慢的说道:“我离不开我的家庭,我做不到,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Philippe,因为我是爱他的,他也是爱我的。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不想用相思把自己逼得很老。”

维苇理解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维苇把自己沉重的身体扔到了床上。最近她一直很疲倦,从担任独立电视台主持人开始,她就感觉非常的疲倦。加之她隐士一样的私生活,和那群球员的良好关系,让外界对她感到好奇,以至于她必须要开始学习戴着墨镜出门。这些,与她想象的生活一点也一样。

自己应该为自己建造一个天堂,属于心灵自由的乌托邦。维苇打开电脑,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打出了辞职信,的确,这样的工作带来的,不是成功的喜悦,而是一连串的困扰。再工作下去,维苇不敢保证她不会被巨大的压力逼疯,还有便是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没办法真正成熟的面对。一个注重心灵的水瓶女孩,似乎永远也无法成熟面对这样的事实。

“Francesca,我马上来台里办点事情,晚上能和你一起吃饭吗?”Francesca是维苇在独立电视台里最好的朋友。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复,维苇把今天的报纸往沙发上一扔,提着皮包出门了。

沙发的角落里,那份报纸用最大的字号在体育版上写着:“独立电视台女主持人独家披露——皮耶罗背后的女人”

‘记者Leonia Vadilli 报导,独立电视台一女主持人昨天晚上致电记者,希望记者能提供传真号码,她将无偿提供一份关于意甲知名球星皮耶罗的私人资料,其中包括大众最敏感的金童皮耶罗的感情问题。大约8点20分,记者果真收到了一份资料的复印件,此后,改女主持人没有再与记者进行联系。

皮耶罗的同居女友名为Gracia Sabbatini,是一中,意混血儿,外祖父是中国侨居阿根廷的移民。Sabbatini小姐生于那波利,与皮耶罗在4年前因为一起车祸而认识。当时她还是菲亚特公司企划部成员,随之与皮耶罗坠入爱河。

不过不巧的是,此次的皮耶罗车祸也与此女有关。’

在文章的下面,是向维苇日记的复印件。此外该记者还写了一些相关的报道,以及对这个踢爆事情的女主持人也做了一翻猜测:“她的意大利语并不纯正,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外国人。另外,根据可靠的人员透露,有独立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指认,此文的笔迹属于Talk l’Italia的主持人Selena Xiang。据媒体观察,她与很多意大利国家队队员私交不错,到底是为什么她要将这个公布出来?或者是到底这个是不是她公布的呢?在今后的几天内,我们将会进行深入的采访和报道。”

罗马,突然象孩子一样变了脸,细雨,不知疲倦的坠了下来。整个罗马被笼罩在了沉寂中,很无辜,很无辜,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我要我们在一起
提纲:我要我们在一起,即使就在惊鸿的那么一瞥,无法天荒地老的爱情,像但丁,如贝阿特丽奇;我要我们在一起,从看到你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已经下好了决定;我要我们在一起,或者固执,或者逃避,但是,在我们的脚上,有一条叫做红线的缘分,早已经注定了我们这样的结局

“向维苇,你马上到我家来。”她已经记不得大哥有多少年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她的名字了,因为是她的印象里,大哥一直是叫她丫头的。可是现在,却在电话里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叫着向维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维苇猜测着各种的可能,搭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大哥的家赶去。

天有点灰蒙蒙的,像是莫耐笔下的油画,不过没有那种华丽的颜色,使得天空显得压抑,维苇不由了一下眉头。

“天要下暴雨了,小姐。”出租车的司机热情的和维苇搭讪,但是她一点都听不下去。慢慢的,车在罗马的大街上穿梭着,有如在千年的历史中穿梭,街上的景物越来越昏暗,路也成了没有尽头的梦魇,延伸着,延伸着,延伸着。

……。

“发生什么了?”维苇敲开了韩絮的大门。

“你还有脸问发生什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难道不知道吗?”韩絮怒气冲冲的问到。

维苇一脸的无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是她的辞职?不可能的,大哥一向都赞成她辞职,认为一个学生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太分散精力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刚到电视台交了辞职信,马上就接到你的电话到这里来了。”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头条,《罗马体育报》的头条!”韩絮走到茶几边上,拿起一张报纸扔到了维苇身上,“睁大眼睛好好的看,免得说我冤枉你!”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维苇有点害怕,颤抖的手翻开了报纸,看着,看着,她的脸变了颜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问你自己,你难道还想说这个不是你干的?鬼都知道这是你的笔迹!你怎么没替别人想想啊,Alex和Gracia都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忍心把他们的私事暴露在公众面前?”

“不是,这真的不是我。我,我,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呢?”维苇辩解到,“如果我要这样做的话,怎么可能是现在,我一早就可以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媒体,我怎么会在现在呢?韩絮哥哥,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再怎么说,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向维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维苇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对待朋友,向维苇是百分之百的真诚和热心,记下韩絮和皮耶罗的谈话也只是一时间的好玩,她绝对没有动过把他们的隐私拿去发表的念头。而且,Gracia是维苇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她,让原本已经失忆的她去经历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的盘问,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现在,依偎在科科臂膀下的Gracia一定生活的十分幸福,她怎么可能去破坏这样的幸福呢?向维苇不是,也不可能是一个嫉妒别人幸福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韩絮没有说话,维苇把头转向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的Alex。

“Alex,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维苇幽幽的问道,她知道,即使韩絮大哥再怎么愤怒,他也不是当事人。真正的问题只能由当事人来解决,其他人无法插手。

皮耶罗疲倦的靠在沙发上,今天一早起来他的家就被记者围住了。开始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见韩絮的身影,告诉他事情的起因源于他那个宝贝干妹妹的一篇日记被发表到了《罗马体育报》。他一下子被震惊了,失去了记忆的他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根据大家的谈话,他拼凑出了和Gracia相处的一些细节,但是,说实话,却并不怎么完整。他不知道维苇发表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对于他,却不能如以前的诽闻一样被忽视。他的第一感觉是要保护消息中的女主角——Gracia,可惜,他根本不知道Gracia在哪里,也无从保护她。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生气维苇这样的做法伤害了Gracia,是的,很可能会严重的伤害到她。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由于一个人的错误导致另一个受到伤害,无论他是否忘记了Gracia,只要是和他生命有关联的人,他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尤其是Gracia。

于是,他和韩絮一起从都灵赶到了罗马。

不知道为什么,一触及维苇无辜的眼神,他有点想放弃,因为他真的无法相信,伤害他和Gracia的人是维苇,这个跟他们如此接近的女孩。一时间,他无话可说。

“你们都不相信我吗?”维苇的语调有点异样了,她忍着没有哭。

皮耶罗低下了眼睛。

“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这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承认,那上面的笔记是我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笔记什么时候被人影印了,什么时候交给了媒体。这个东西是在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当时觉得好玩所以记下来了。我真的没想过要把这些交给别人看。”维苇的哭腔越来越明显,就连韩絮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自己的猜测是对还是错。

皮耶罗抬起头:“可是,你能怎么证明不是你呢?你的日记真的就可以随便被别人影印了,那么谁敢保证没有下一次?”

“那好吧,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么也没有办法了。先生们,再见。哦,为了保证你们的隐私从此不再被我泄露,不是再见,而是永远不见。”维苇扔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门口,拉开门锁。

突然,一道闪电飞过,一声惊雷接踵而至。从小就害怕打雷的维苇轻轻的抖了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颤抖,瞬间消失在指端。

即使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颤抖,被韩絮看出来了:“丫头,你没事吧。”

维苇没有回答他,赌气的走出了他家的大门。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1:32 | 显示全部楼层
雨水织成的幕布在黑暗中透露出些须银色,打在维苇的头上,脸上,肩头,手腕,砸出一点一滴的印记,可是维苇一点都不觉得疼痛。这些和失去朋友的信任相比,真的不算什么,她回头望了望韩絮大哥家的窗户,Alex和大哥都在那里看着她,还冲她招手让她回去。

她没有,继续往前走去,即使她根本不知道应该走到哪里去。

“这个死丫头真是该死的倔强!”韩絮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无奈。他深知维苇的脾气,即使现在他和Alex去劝她也劝不回来了。

“打个电话给亚历桑德罗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Alex思考了一下,拿出行动电话:“亚历桑德罗吗?是我,对,是我,皮耶罗。Selena现在一个人在淋雨,对,从韩絮的家离开的,现在往自由广场去了。现在路上没什么人,我很担心她。你快去把她找回来,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什么我以后自然会跟你讲清楚的。好,你找到了她马上给我打个电话,恩,恩,好的。”

收了线,皮耶罗望着韩絮:“现在只能靠亚历桑德罗了。”

……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大雨把每颗想飞的心都困在了家里。维苇一个人慢慢的走着,享受这雨水带来的清醒。真的,是享受,她已经能完全的理解为什么Alex不相信她了。事情爆发的太突然,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时间才能抹杀这一切罪恶。她相信自己最终能得到他和大哥的谅解,还有Gracia的谅解;所以她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优哉游哉的享受雨水洗礼的快乐。上一次淋雨是什么时候?好象是在佛罗伦萨,也是这么大的雨,亚历桑德罗的表白被她制止住了。

亚历桑德罗,维苇轻轻的念到。其实她是喜欢他的,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喜欢到了根本就不敢去爱的地步。她怕爱太刻骨,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象Alex和Gracia那样分离的话,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爱另一个人。

她在那里,那个穿着蓝色Kappa意大利国家队运动衫的女孩就是她;那个喜欢淋雨的女孩就是她。老远,只能看见一个在雨中轮廓的亚历桑德罗就认出了她。他停下了车,没撑伞就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路上水坑里倒影的维苇发现一个影子接近了自己。她很好奇,难道还有人和她一样喜欢淋雨?不免好奇的抬起头来。

一张笑脸,微笑着的脸,属于亚历桑德罗的。

维苇一下子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上天注定给她的礼物,是她真正的但丁。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属于但丁和贝阿特丽奇的幸福。从一开始的老桥相遇,红色的中国结就象一条红线拴住了他们的姻缘,然后无论是在电视台的相聚,还是佛罗伦萨的不期,都只能证明,他们的确是被拴住了,在那么惊鸿一瞥,注定。

“亚历桑德罗。”维苇哭了,被他轻轻的揽进怀抱。他的关心从湿透了的衣服里传递进维苇的脑海中,“别哭,别哭,一切都会好的。”

“亚历桑德罗,我想和你在一起。”维苇哽咽道。

“什么?”内斯塔没有意识到幸福来的如此之快,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回神。

“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你愿意吗?”

“Selena,你说什么?我愿意吗?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的答案的。我愿意。”这一句愿意,不仅是同意,更代表了誓言。

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该放晴的天气,却更加滂沱的流着雨水,象是在哭泣……。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别让世界太完美
题记:如果世界不那么完美,那么心缺了一个角,很快就会被补上;如果世界不那么完美,那么我们的相遇,也只是擦肩而过的一瞬;可是,我们相遇了,为什么窗外的雨,却没有停呢?

她早就听过,在米兰,有一个释放世界热力的中心,对于一支叫AC米兰的球队来说,这个中心叫作圣西罗;对于一支叫国际米兰的球队来说,这个中心叫作朱佩塞·梅阿查。原本,莫菲以为这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但是今日,她站在上面的时候,才知道,这两个不同的名字源于同一条血脉和几万双同样期待的眼睛。她静静的看着,看着球场上奔跑的他,和罗马的那个清秀男子源于同一个家庭的他。

到处是一片红黑和蓝黑的海洋,决战,在圣西罗之颠。

她接受了他的邀请,莫名其妙的;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踢什么位置的,为什么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带着球狂奔,而只是悄悄的潜伏在对方的禁区里,等待,等待,然后突然的摆脱对方的纠缠,努力着,想把皮球推进他们的大门。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最后,比分牌上的印记划下了AC米兰 0 : 0 国际米兰 这样一对数字。球场内的空气,和谐得像吉他里的和弦,轻柔却又无法忽略。突然,莫菲感觉到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她连忙拿出来。

周围很吵,她有点不习惯,听不清楚,到底他在说什么。是的,是他,此刻仍然站在球场队员席边的他。莫菲只听到了几个不清晰的字句:“快走,离开这里,小心骚乱。”

她匆匆的望了他一眼,离开了,离开了这片压满乌云的天空。

……

(在NIRO里)

“莫菲,听说你今天去看比赛了。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鼓手问到,“德比的票价特别的贵,也特别难买,我真想不到,你怎么会找得到。”

莫菲笑了笑:“是一个朋友让我去的。”

“朋友?Francesco Coco吗?Gracia和他在一起还好吧?”主唱显示出对Gracia的关心,“听说足球圈子里的男人都是TMD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他会是吗?钻进莫菲耳朵里的那四个字似乎比什么都清晰。今天一定是太累了,一直都在想着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可是她感觉到了,足球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可以把人的呼吸都卷进那种狂热中去。

“要说到花心,科科算什么?因扎吉以前才是出了名的花心萝卜,至少有一打以上的女朋友。那个传媒帝国家的小姐,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能让我们的花心大少转性,也是不容易啊。”来酒吧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了,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这个话题来。莫菲默默的走到舞台上,插好了她的Bass。

不知道怎么的,她越来越觉得这把Bass不适合自己了,因为它,是没有灵魂的。换句话来说,是没有属于莫菲自己灵魂的。她不是它的主人,它只属于她的老师,那个已经不再弹琴的老师的。

“我已经不会再弹Bass了,当我妻子死去的那一刻,属于我的Bass就已经死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由你去完成它应该做完的事情。当你真正发现它不能再发出你心灵声音的时候,就把它扔了吧。因为那个时候,它也不属于你了。”

莫菲原本以为永远也不会有扔掉Bass的一天,可是,现在,她却越来越感觉到这一天的临近。

“Stella,想什么呢?”莫菲准备好乐器,坐在吧台边喝着冰水,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头来,是维耶里。Gracia,科科也都来了,另外还有Pippo。

“最近还好吗?”Gracia亲切的坐到了她旁边。

“恩,还不错。”莫菲点了点头,“上个星期刚去了一次罗马,维苇出了点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现在什么误会都解决了。Alex出面摆平了这事情,维苇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把那个故事写成了一篇小说。Alex找了一家报纸刊登出来,反正闹了闹也就过去了。你在米兰没有受到记者们的惊扰吧?”

Gracia摇了摇头。

莫菲满意的看了科科一眼,他腼腆的微笑了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维苇她还好吗?”维耶里想到那个活泼的有点过余的女孩,那个和他一起在餐厅吃饭被记者发现,用双手捂住脸跑的女孩。她的表情,特别是说话的时候,丰富极了。她甚至还会学她以前的澳大利亚老师,说搞笑的澳大利亚英语给他听,硬要把Australia说成可笑的昆士兰口音Austrylia。

莫菲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早就明白,维耶里也许有点喜欢那个小家伙。可惜,小家伙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个超级偶像。“还好。”

只是她也不知道,维苇现在和亚历桑德罗一起快乐的不得了。其实这也难怪,维苇不喜欢张扬她和亚历桑德罗之间的私事,所以,只有Alex和董希源两个人了解他们的秘密。

“Stella,准备表演了。”主唱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今天晚上唱那首新歌ma via吧。”

Philippe皱了皱眉,这个穿的流里流气的主唱搂着莫菲!自己为什么生气?Philippe一下子茫然于自己陡然升起的情绪。

“没问题。”莫菲还是笑,那样的笑,很冷,很冷,和平时的笑容一样,没有温度。

……

当莫菲弹完几曲,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座位上只剩Philippe一个人了。她走过去坐下来,和他随便的谈起来。

“你今天比赛的时候表现的很好。”莫菲安慰说,虽然,她真的看不懂足球比赛,但是无论怎么样,她感受到了Philippe的认真和投入。和她对音乐的投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你在场上飞跑的时候,我知道,你真的很投入。”

Philippe苦笑了一下:“你不懂的,你根本看不懂。”他不是一个带球型的选手,他自己很明白这一点,对于他来讲,潜伏在对方的禁区里抢点才是他的任务。如果当他自己开始带球的时候,那么说明他的状态不好,根本没办法进球。一个前锋的任务就是进球,如果他不会进球了,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莫菲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不认为是这样的。我明白,我看不懂足球,但是这绝对不妨碍我对它的理解。拿我弹Bass来打比方吧。我练了很多很多年,而且付出的努力也不少。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为了能完全控制琴弦,我每天至少训练5个小时,把手指都弹出血了。这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会弹错音,也不能达到完美的境地。我觉得,只要能追求一次比一次好就OK了啊。况且……”

她抬起头来望着Phillipe,他也望着她:“况且什么?”

“况且,我现在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对于任何事情都追求完美,认为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它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完美,其实很无聊,很无聊。如果有一天我的技术已经达到完美了,说不定我就不会喜欢继续弹了。完美,属于句号,而你今天的表现嘛……。呵呵。”莫菲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Philippe从来没看过这个冰一样的女孩笑的如此开怀。

“你今天的表现,就算个感叹号好了!”

“也许吧!”他摇了摇手里的酒,没有急于喝下去,“那么你的琴艺也算个感叹号好了。”

莫菲点点头:“以后大家一起加油哦!对了,我还是搞不懂啊,为什么离球门5米的球你没有踢进去呢?”

Philippe有点哭笑不得,天,这算什么问题啊。他喝了一口酒,没有做出正面回答:“恩,你口渴了吧,喝点水。”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冰水,眨了眨眼,马上明白她自己的问题是不适于回答的,于是又问了另外一个:“为什么那个体育场你说叫圣西罗,而克里斯蒂安叫它朱佩塞·梅阿查?”莫菲显示出极大的好奇心,于是Philippe开始慢慢的给她讲解足球里的一些事情和规则。

Genie,Genie是从来不问他足球方面的问题的,她可以自己学,自己看,想办法从其他的渠道了解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但是就是不肯问他本人。他不明白这是一种倔强还是一种习惯。她很了解足球,但是却不了解他的狂热。她很支持他的决定,却表现的太为顺从。她不想增添他的负担,在他的眼里却成为了忽略。而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对足球表现出了特别是好奇心,一种积极的愿望。

生活如果像是标点,每一个事件都有一个标点,那么,这里永远不会有句号。他的生活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感叹号和问号。

也许吧,是上帝不想让世界太完美吧。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臣服
题记:他们按地位的高低站在那里,上帝,圣母,还有其他那些被称为神的家伙,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对他们臣服?我想抗挣,想挣扎,却还是被装进命运的套子,随着他们定好的规则,走着,走着,不知去向何处。

他们按地位的高低站在那里,上帝,圣母,还有其他那些被称为神的家伙。维苇目不转睛的望着圣父,圣子,圣灵,站在她旁边的,是Genie,戴着40年代阔边帽的Genie。

教堂里庄严肃穆的气氛有点神秘,也有点另人错愕。

“我不是个教徒。”Genie开口了。“但是从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被他们束缚了,在这个神坛之下。”淡紫色的睫毛油原本就透露着淡淡的悲哀,在这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越发沉重。“红衣主教口中念念有词的聆诵着拉丁文的洗礼词,命名我为Genie De Durand。从此,我必须担负起这么一份我从来没想要过的责任。在那个时候,弗兰就成天生要束缚我的那个人。”

维苇轻轻的摇了摇头。束缚,这个词太凝重了,即使是作为旁观者的她,都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难以想象,在礼教的约束下生活了25年的她,到底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一直到我认识了Philippe,他好象就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真的,他不是米兰最受欢迎的球员,但是他却是如此的认真,我也第一次被这样的认真吸引了。Selena,你只有跟名人在一起了,你才会发现,真的,很麻烦,很麻烦。”

维苇咬了一下嘴唇:“为什么,你们会受到什么样的阻扰?”她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自己和内斯塔的命运应该是什么样的。她很担心,她不知道这样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他很爱他,或者是喜欢她。事实上,维苇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样的感觉到底究竟是爱还是喜欢,她不认为没有经过考验的感情能被称作爱的。Amore这个字眼毕竟太神圣了。

“不,Selena,我们是不一样的。”Genie用悲哀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我的悲哀在于我的家庭。记得我曾经问过我的母亲:‘妈妈,我在重复你的生活吗?只不过,我在巴黎,你在香港。从小,在一应俱全,连爆米花都不缺的家中看电影,只有自己一个观众。还有一些穿着相同制服的仆人和保镖。妈妈,那是幸福吗?’这个可怜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她根本不明白,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我在乎的是不是发生什么,而是和谁在一起。”

“你不是在Philippe在一起吗?”

Genie苦笑着:“和他在一起的是我吗?不,和他在一切的只是我的躯壳,一个可有可无的躯壳。我的命运不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命运,什么是命运?维苇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抓住过命运,没抓住过他们通常认为非常重要的命运。她只是想做自己,一个平常的有点无聊的自己,和风一样自由的自己,这很难,很难。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人都要臣服于现实,最聪明的人是在这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既不让自己沉沦又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但是维苇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只要自由。大学的时候,认识她的老师都说她太散漫,没有团队主义精神,是Individualist,牵强的让人想发笑。她的思想跳的太快,很多人没有办法跟随她的步伐进行思考,进行行动,而她,从来不肯停下来等那些她觉得不值得等待的人。所以,她不理解Genie,她没有那份责任需要承担。

用什么来形容她呢?和莫菲一样吧,是吉普赛女孩。莫菲是文化上的,她是精神上的。Genie,是一个臣服者,一直希望命运能自然扭转的臣服者。Gracia,是一个逃避者,认为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发生的逃避者。

“上帝安排我们认识,为的只是创造更大的伤害。我的家庭从一开始就讨厌他,特别是我的父亲,一个根本不知道亲情,爱情是什么的人。他的脑子里就只有利用和被利用,我,只是他开拓事业的工具,一个工具而已。”Genie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第一次和Philippe一起吃饭的时光是美妙的,我更加肯定了外界对他的评价是不公平的。他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种男人,至少,他很体贴,像一个绅士。但是我没有预料到,仅仅是一个晚上,事情就会变的那么可怖。”

“第二天一早,电话在朦胧中响起。我伸手拿起话筒。‘喂,哪位?’ ‘你还有心情睡?你做了什么好事?’我连忙把话筒拿开。一大清早的,谁发这么大的火?凌晨才入睡,还来打扰我。

‘我做了什么?’我懒懒的问。‘还有……’‘你打开电视自己看。’爸爸?出什么事情了?他不是在巴黎吗?怎么问起我来了?‘好的,我待会看。到底什么事,发那么大的火?’隔着电话,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突然,沉默了几秒中,Genie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事情,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维苇轻轻的揽住她。

“爸爸打电话来说:‘Genie,我知道,你和佛兰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你现在想和谁交往都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你是他的未婚妻。最终和你结婚的人是佛兰,不是那个什么Filippo Inzaghi!’

‘谁?’我吓出一身冷汗。出什么事情了?我和他不过见过几次面,怎么父亲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自己留意一点。别被记者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希望你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完,他挂断电话。

我愣愣的坐着。全然不知发生什么。 仆人送来早点。‘麻烦帮我拿份报纸过来。’我对她说。她送来了那天早上的《米兰体育报》。该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送来的是这样一份报纸。我翻开报纸。斗大的标题矗立着:因扎吉的新女友出现—法国的混血名媛Genie De Durand……配合文字的报导,还有我和他在餐厅的照片。 我简直哭笑不得。记者们捕风捉影的本事真是不容忽视。很简单的一顿饭,被说的如此暧昧。连他送我回别墅,什么时候离去,他们都一点不漏的合盘托出。

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响起。我示意仆人去接,并叮嘱她,就说我已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小姐,是一位陌生的先生。他说他知道你在家,而且你一定会接他电话的。’我放下手中的餐具,走到电话旁。

‘你看了新闻?’他的声音传来。那个被人认为是我男友的人。

‘是的。Philippe,我没有想到你的预料那么准。很可笑。’我拿起报纸,‘共进晚餐,共度美好的夜晚……看来,你送我回来倒让很多人起了猜测……’

‘Genie。’他的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不是你的错。我已经习惯了。’停了几秒,我继续翻报纸。‘还有其他的说辞吗?索性一次说完,以后他们会厌烦的。Philippe,我们见面再谈吧。’‘好的。’他接受了我的建议,约好地点见面。换好衣服,我准备出门。“对了,不管谁问起我,说你也不知道。”我叮嘱她。 其实没有必要,我想。记者的话,不去理会,过段时间就会平息。佛兰说他不会干涉我,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事。他在罗马,根本不会理会。

我只是想见他,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如此期待见一个人。Philippe,这个男人在我生命里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他琥珀色的眼睛幽幽的,深潭一样的吸引我。我走进约定的咖啡馆。他早已等着了。暗淡的光线下,他的整个身影也朦胧起来。

‘Genie,还是上头条了。那些记者很尽则吗。你可以考虑把他们收在自己的手下。’他打趣道。

‘我父亲知道了。’我必须阻止他无谓的调侃,‘他警告我不要太过分。你知道,我……他想在意大利扩展事业的。’

他的脸在瞬间变色:‘所以你有了婚约?而这个未婚夫是罗马有名的球员。你爱他?别告诉我,你对他一见钟情?’

我摇头,对他,也是对我自己说:‘他们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他们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佛兰,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人。我们,没有感情。也不会有。’”说完之后,Genie用求助的眼神望着维苇

“Genie,我能说的,只是倾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到底,你需要的是什么,在圣母面前,把你的要求告诉她。她会于你常在的。”

神啊,救救我吧!
 楼主| 发表于 2003-9-12 13: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月亮的那一端
题记:在月亮的那一端,有一个人间的天堂,叫做沉睡谷,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手握一把Bass—viola,一直寻找,一直寻找,她自己的Mr. Right

“世界杯之后的假日你准备怎么过?还去撒丁岛的小别墅吗?”Alex拍了拍亚历桑德罗的肩膀,“我可以把Nuoro的那间小别墅借给你,听Roberto说维苇挺喜欢Nuoro。”

内斯塔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看我们在世界杯的成绩吧。如果能进入决赛,我们准备就在日本度假了。维苇说她喜欢京都,当然,我们可能还会回一次中国。”他用了一个回字,引得皮耶罗一阵大笑。

亚历桑德罗看了看系在手腕处的那个中国结,红红的像火一样燃烧着。我一定会让Selena幸福的,他暗暗对自己说。

古老神秘的东方,在这个夏天,看起来并不遥远。

(米兰)
“Stella,你的朋友们都去了日本吗?”主唱看着抱着bass的莫菲,这真是一个属于音乐的天使,“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

“谁说我不去了,过几天吧。我在等签证,准备回东京看看我的老师。”莫菲回答。最近她对自己非常非常的不满意,就连乐队的成员都有所感觉了,有时候,她握住Bass的手会情不自禁的颤抖。虽然在舞台上,她还是一如往昔的沉稳,但是内心却时时的浮动着,不知道是为了谁。西蒙尼最近频频的打电话来,她心里有点烦。她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对西蒙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好感抑或只是想做朋友。还有那个和他极其相似的哥哥,和他一样秀气的哥哥,越是接触,她越是发现,其实菲力佩和自己是相同的人:绝望的执着着每一样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她已经走到了事业的一个分岔口,对于这样的绝望是坚持还是彻底的放弃?她不清楚,在现在这个时刻,她也不想弄清楚。

半醒半梦吧。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她很羡慕Gracia,她的洒脱是那样的无助,但是毕竟她乐意用逃避来解脱出这样的尘世,这样的生活;维苇也是,那是另一种单纯的快乐,用心灵的力量充实的快乐,她从来不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她不是,她太追求超脱,对于自己想要的,不想要的,她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这是一个致命的伤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也许,在某天会被老天惩罚,剥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

什么是她最珍贵的东西?目前来看,她还没找到,真的还没找到。

听天由命吧。


(日本·京都)
樱花盛开的季节已经过了,绿色的小丘上并没有洋洋洒洒的一片白色。维苇不免有些失望。她听莫菲描述过那场美丽的樱雪,处于爱做梦的年纪,不免有点向往。

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出面在亚历桑德罗的身旁,即使是理解他保护她的心情,却也不免有点落寞。不过Gracia,Genie整天整天的拉着她去逛街,去购物,所以她也不至于太寂寞。

Genie也快乐不起来,她没有办法同时面对弗兰和菲力佩两个人,毕竟弗兰是他的未婚夫,即使她不爱,也从来没想过要爱他。她无法忍受他的逼视,无法把他当作陌生人。他是她父亲选择的,并不是她的,为什么她要这么胆怯?责任,责任,这个只适用于男人的词汇,为什么要压在她脆弱的肩膀上,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天,下红雨吧,洗去所有人的记忆!


(东京国际机场)
背着Bass的莫菲环顾了一下这个地方,久违了,东京。这个充满了人,却没有人情味的城市;这个用欲望,背叛铸就的繁华;她还是飘泊的,她还是没有家,或者说她仍然没有办法把那个本应该叫家却找不到温暖的地方叫做家。所以,在思想和行为上,她都选择当一个吉普赛人,自由,却并没有执行的彻底,在她的心中,还保留着一丝奢望,虽然她明白这只是奢望。

安排好一切,夜已经降下来它的影子,银座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霓虹灯闪耀着,莫菲如鬼魅一样穿行于这条曾经熟悉的街道,良久,她停在了一家名叫“奈良”的酒吧前。

推门,她坐到了吧台边。

“西川,おひさしぶりですね。”(西川,很久不见了。)

“ほんとぅに、莫菲、しばらぁくですね。”(可不,莫菲,真是好久不见了!)

“最近的一年你还好吗?”西川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孩,他从来不否认,他真的很喜欢莫菲,但是莫菲对他始终很冷淡,像一块永远也不融化的冰。

莫菲自己拿起一个杯子接了杯啤酒,苦苦的一笑:“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

“那你为什么不回日本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我……。”西川语塞。

“老师他人呢?”

“在楼上喝酒,自从你离开以后,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我们甚至怀疑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莫菲,你劝劝他吧。老师他不能永远活在对师母的回忆里的,他需要真切的感受这个世界,以及我们的关心。”

莫菲点了点头,走上了楼。

“是谁?”啤酒罐落地的声音传进了莫菲的耳朵。

“我,莫菲。”她深吸一口气。她长大了,变了,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老师,没有找到自己的Bass—viola,她就这样回到了这里,两手空空的。她没有领悟,真的没有领悟老师最后的话,只记得那曾经系在bass上的长发,有些枯黄的长发。那是师母的头发,她是一个恬静,腼腆的女人,可是在一场车祸后失去了生命。老师从此再没有碰过bass。

房间内传来一阵响动,门被打开了。羽田铸一拖着步子走出来,胡子头发乱蓬蓬的耸着。“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就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想死都死不了。” 羽田铸一抬起眼望了望莫菲,这个女孩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一见到她,羽田就发现莫菲身上有着一股超脱,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而莫菲比起他来,却更加倔强。

她不服输,在街上被几个小混混打的鼻青脸肿都不认帐;即使是这样,羽田还是看出了莫菲心里柔软细腻的一部分——她终究是个女孩,还是隐藏有属于女孩的敏感。

一年前,她离开了,去了她向往已久的欧洲,而现在,她又站在了这里,只是比以前还要清瘦。

“我说过,没有成为最好的Bass手就不要回来。难道说你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吗?” 羽田铸一装作有些愤怒的看着莫菲。

莫菲摇了摇头:“老师,我弹不下去了。我弹不下去了。”莫菲哭了起来。“我根本就找不到Bass的灵魂。老师,您不是说每把Bass都是有灵魂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根本不能体会它的灵魂。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手指灵活又怎么样,有天赋又怎么样?我对Bass的灵感都消失了,如果是这样,我情愿我的手断掉,让我断了弹Bass的念头。”

羽田铸一长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没有明白Bass的灵魂是什么。是人,莫菲,是人。你的师母是我Bass的灵魂,而你,必须要寻找到一个值得你为之动情的男人。那么,他就会成为你音乐的灵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Bass都是一样的,并不存在只适合你的这一把Bass,你要寻找的是你生命里的那半个圆。”

“我生命里的那半个圆?”莫菲默念到,他,到底是谁呢?或者,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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