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 发表于 2002-5-7 22:56:31

饼干女人[分享]

样的女人拥有饼干气质,慵懒、闲适、午后三点,和清茶。最喜欢看系着一袭浅绿色底缀着蕾丝花边的长裙,裙裾处若隐若现着秀美的足踝,她用SK—II抚摸全身——在沐浴后的熏香草中,肩头到腰肢的运转承接,尤如一滴水珠无声的流动,如果她还有贝色的指甲。

  叫她饼干,说出理由,比如台湾秀女刘若英的绰号“奶茶”这一由来,缘于她的英文名与“milk”的读音接近。乳白墙壁与棕色地板的衔接处是淡青色的一排竹椅,生翠的颜色在竹架的空洞间跳跃,她穿着奶黄色的睡衣如同一枚向日葵般的流连在窗前——那扇玻璃窗,是不是类似精致饼干桶的顶盖。巧合的是,窗户不是左右两扇向外推或向里拉,而是螺旋地转动,有一根铆钉牢牢将它固定在窗台上。

她需要水,假想自己是电视广告中那滴欢快的牛奶汁,无比骄傲又满怀矜持地溶进乳白的液体中,再溅出诱人而幸福的小水花,它们呈伞状地四散开,每个射线都是圆润的弧形。又或者,低眉敛目的凝成一杯纤手间的淡茶,没有飘浮的叶茎,微黄的水在陶沙的映衬下份外宁静,如果不是风无意拂弄了竹梢,它也许会如同指间的环佩一般暇思,渐渐沉淀出山水所浸透的朦胧。

  饼干轻易不张口,她聪明的知道声音和语言对完美的破坏力。没有阳光问候的下午,鸟雀也疏于啁啾,只有挂在檐下的银器被走动的脚步惊醒,叮是问,铛是答,这样一问一答,墙壁就在叮铛声中染上九月的白露。那天夜间屋顶被洒下银霜,夹竹桃理所当然翘首探望,却被知更鸟一个寒噤勾出去年彼时的旧忆。第二天,那鸟就在饼干桶的顶盖边瑟缩,直至一双温暖的水托起它,掌心传来米粉的香甜、小麦的呵欠,鸟就笑了,好像正睡在南方八月阳光下的草垛上。

女人有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梢尾随着腰的韵律把一方白皙衬得像下沙的雪。那是一个地名——下沙,没有人说清去那儿的路线,地图上它只是一抹弯弯曲曲的浅蓝,像谁掌心里的血脉,隐隐跳动着那块土地的生命节奏。蒿草、黄土、绿瓦、青水,门上贴的形容可掬的红色喜字像宗祠里供奉的两只长明烛,太阳就在黄色火苗时弱时盛的跳跃里爬上山领再迟吞吞的扛着镰斧下山。从前女人也穿蓝布裳的,她母亲年轻时穿过的袄褂,窄窄的腰身,圆阔的滚边,女人将自己装扮得像苜蓿地边的油菜花——黄黄的头绳搭在前后欢跃的两只小辫上。那个时候人们都叫她芍药,红通通的脸蛋和鼓绷绷的胸脯,野风四起时,她逐着风在麦浪间奔跑,槐树远了,树上挂着的大铜钟远了,红砖垒的学校远了,向日葵包围的青瓦院子也随着呼吸急促和脚步重叠渐渐远了。

  很多年前的事,很多年后的饼干女人才知道饼干和小麦团没多少区别,它们被机器制压成一块块形容相似的复制品,轻浮地飘散着人工奶油与香精的气息。她忽然怀念起下沙的草垛场,炽烈的阳光将麦穗剥的颗粒干净,她从收割完的田间奔跃来的时候,槐树下凉着的粗瓷碗茶在钟声的震鸣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美丽小煞星§ 发表于 2002-5-8 18:06:51

压缩饼干~~~~~~~~~~~`

恋恋不舍 发表于 2002-5-8 19:13:03

呵。小资情调。

舞鹤 发表于 2002-5-8 19:14:30

我不是小資~~~所以 ~~~~~俺不知道,哈哈

小恶魔 发表于 2002-5-8 20:38:46

呵呵……我不是饼干……我是薄荷糖……

恋恋不舍 发表于 2002-5-8 21:59:33

呵。那是根性。不是有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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